第45章 chapter.4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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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5章 chapter.45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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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日還有宴會, 謝容述沒煮太多，只煮了一小碗給商應蘭吃，謝箋淞在一旁調侃他, 自己生辰也沒見親兒子多孝順。
程頌恩昨夜折騰太久, 一覺竟睡到了十點多才醒, 宴會又在酒店, 家裏所有人都起得早，商應蘭體諒她上班累, 便沒讓人喊她起床。
謝容述留下等她醒, 好帶她去宴會。
程頌恩醒來又要化妝, 著急忙慌之間抱怨起謝容述來:“伯母不讓你喊我, 你還真不喊。”
“不然呢？”謝容述抱臂靠著浴室的門框看程頌恩在定妝，“壽星都發話了，當然得聽。”
“就你理由多。”程頌恩把頭發散下來梳直，“應該還來得及吧？”
說著, 她隨手拿了補妝的東西塞進了手包裏, 提著便往出走，謝容述在她後面跟著, 動作不緊不慢的。
程頌恩停下腳步，回頭催他:“快點，這麽重要的日子可別遲到了。”
謝容述這才邁開了腿, 他的車就停在門外等著，剛開了鎖，就看見程頌恩彎腰迅速鉆了進去，他無聲笑了笑, 繞過去上了車。
酒店距離謝家不遠，沒一會兒便到了。
宴會才剛剛開始, 商應蘭和謝箋淞正在門外迎接賓客。
程頌恩忙走過去，來到了商應蘭的身後陪她一起。
商應蘭笑問:“阿述呢？”
程頌恩說:“去停車了。”
謝容述是和秦家人一起來的，秦家和商應蘭算是沾著親的，比其他普通賓客還要親近些。
秦家人來了，商應蘭自然要招呼，她上前一步笑說:“我說呢，怎麽還不見你們人來，專門給你們留了座，快快裏邊請。”
程頌恩上前打了招呼，笑著說:“那伯母您和秦家伯父伯母敘敘舊，這邊我幫您招呼著。”
“也好。”商應蘭點了點頭，“那讓阿述陪你一塊吧，別光自己辛苦。”
“好。”
商應蘭挽著秦夫人往宴席走，兩人有說有笑的。
秦夫人問:“程丫頭看著比訂婚那次出落得更漂亮了呀，談男朋友了沒？”
商應蘭提起這事微微嘆氣道:“要是談了還好呢，我就怕她認死理，這輩子就認準了懷筠不肯再嫁。”
“是個好孩子。”秦夫人往後看了眼入口正在接待賓客的程頌恩，“不過也不難，橫豎都是你們家養大的，嫁給誰又不是嫁呢，我怎麽看她和阿述也般配。”
“什麽？”
聞言，商應蘭楞了半晌，她順著秦夫人的視線看向門口。
程頌恩和謝容述一起迎賓，無人時便挨著說話。
謝容述微彎著腰，湊到程頌恩的耳邊不知在說什麽，逗得她捂嘴笑，若是不清楚，倒真像是一對璧人。
商應蘭的臉色陰沈下來，她低著眼，聲音冷了幾分:“頌恩她又不是物件，由得你說配誰？”
一句話，換的秦夫人傻了眼，她認識的商應蘭是最和善的，還是頭一次這樣疾言厲色的同她講話。
她連忙解釋:“瞧我這嘴，真是高興過頭了。”
商應蘭始終看著入口，很快又收回了視線，她望著秦夫人說:“頌恩這孩子從小就過得苦，也是我應激了。”
秦夫人說:“好了好了，不提了。”
迎賓結束，程頌恩和謝容述一塊進了宴會廳，他們自家坐一桌，還有秦家伯父伯母，秦家小輩在另外一桌。
桌上留了兩個位置，程頌恩和謝容述自然一齊走過去，她剛要坐下，壽星的商應蘭忽地開口。
“頌恩，過來陪我一塊坐著吧。”商應蘭把手放在謝箋淞的椅背上，“讓他們男人家坐一起喝酒，我們聊聊天。”
謝容述剛坐穩，也打算讓，便跟著站了起來，平聲道:“我一會兒得開車，就不喝了。”
商應蘭直接道:“你就坐那。”
謝容述只好再次坐下，程頌恩走過去坐在了謝箋淞原本的位置上，聽著商應蘭和秦夫人寒暄。
偶爾秦夫人也會問起之前他們和翁家的事，聽到商應蘭提到的內容，秦夫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，她原本也就是在新聞上了解過，其餘都是不知從哪傳出來的真假參半的消息了。
程頌恩聽著沒意思，低著頭看著茶杯裏的茶水，裏面連個茶葉渣沒有，她只能看著水中倒映著的自己發呆。
忽地手機響了下，她從包裏拿出來看了眼，是謝容述發來的微信，一張圖片，加載出來是她方才發呆的樣子。
程頌恩猛的擡頭看謝容述，他得意地朝她挑了挑眉，旁若無人的模樣真是讓人心驚。
她瞥了眼商應蘭，發現她正和秦夫人聊的熱火朝天，並未註意到這邊，才回了微信。
「你怎麽拍的？也太大膽了！」
很快，謝容述回覆:「是麽，我覺得還挺刺激。」
程頌恩回了個白眼的emoji。
宴會廳熱熱鬧鬧的，他們兩人在桌子的兩邊，各自低頭拿著手機聊微信。
此刻，世界與他們無關。
開始正式上菜，商應蘭不算年長，但畢竟是她的生辰，她還是和謝箋淞一起上臺隨便講了幾句客套話，招呼好賓客們。
兩人回到桌上，商應蘭坐下時發現程頌恩低著頭看著手機，仿佛在回什麽人的微信。
她不方便看小輩的手機，只是輕輕拍了拍程頌恩的肩膀，要她註意影響:“怎麽越大越像孩子了。”
程頌恩太投入了，壓根沒察覺到商應蘭的靠近，她嚇得滅了屏幕，猛的擡起頭看她，神色慌張，戰術性地捋了捋頭發。
秦夫人也註意到異樣，朝著她的方向投來目光:“孩子怎麽了？”
“沒事……”程頌恩如驚弓之鳥，她不知商應蘭有沒有看到，只是這樣的意外差點嚇壞了她。
程頌恩擡眸，謝容述同其他長輩們聊的正好，時不時會看一眼手機，直到他看向她，也沒發覺方才她這邊發生的事。
她回過頭，商應蘭笑著問她:“是不舒服？”
“應該是餓了。”程頌恩拿起筷子，隨便夾了時蔬埋頭吃著，她不敢對上商應蘭詢問關心的目光，她問心有愧。
–
宴會結束，賓客們陸續離開，等送走了所有人，他們才準備回去，車停在酒店門口，謝箋淞和商應蘭先上了車。
世家都講規矩，宴會上，卓斐然幾個除了來敬酒，其餘時間都老老實實在桌上吃菜。
這會兒宴會結束，自然要拉著謝容述一起去喝點。
程頌恩和謝容述一塊來的，按道理也是可以同行的，商應蘭卻忽地搖下了車窗說道:“那頌恩和我們一起回吧，他們幾個愛怎麽玩怎麽玩。”
平時商應蘭總是程頌恩多結交朋友多玩玩，今天倒是一反常態。
程頌恩沒多說，準備開車門上去時被謝容述攔了下來，卓斐然也在此刻上前笑說:“伯母，就讓她和我們去唄，她那性子又沒什麽朋友，不得悶壞了。”
謝容述擡肘碰了下卓斐然:“瞎說什麽呢你。”
商應蘭看了眼程頌恩，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:“也好，那你們照顧好她，頌恩你也看著阿述，別讓他喝太多。”
程頌恩小心翼翼頷首:“知道了伯母。”
送走了商應蘭和謝箋淞，程頌恩才暫時松了口氣，方才的事還在她心裏揮之不去。
車剛走，卓斐然便打趣道:“這回可以光明正大喊嫂子了吧？”
程頌恩頓了下，側眸去看謝容述，他正笑著，完全沒有要反駁的意思，看來這一圈人裏，都知道他們如今的關系了。
宋思明說道:“別在這杵著了，早就備好了酒，今天你可別想跑。”
卓斐然打趣他:“說什麽呢，人嫂子還在呢，你說不跑就不跑啊。”
宋思明聽了這話跟著其他人一塊大笑。
謝容述也同樣在笑，他下意識看向了程頌恩，卻發現她的嘴角平平，整個人都不在狀態。
他以為她不喜歡這樣的玩笑，忙阻止卓斐然等人繼續。
去會所的路上，他們各自開各自的車過去。
謝容述和程頌恩一起，他們的周圍徹底安靜下來，他時不時看她一眼，生怕方才有什麽惹得她不開心。
但他清楚，若是程頌恩不說，問是問出來的，可他再怎麽回憶，也想不出到底是為著何事才會這樣惴惴不安。
車開到一半，程頌恩換了保持了很久的姿勢，她把空調關了，擡手降下了車窗，緩緩閉上了眼。
謝容述開口問:“……是因為卓斐然說的話嗎？”
“哪句？”程頌恩回的很快，顯然是在聽的。
謝容述自己也不確定:“沒朋友？”
“不是。”程頌恩說，“我確實從小因為性格原因沒什麽朋友，不過來到謝家以後，謝大哥一直是我的朋友。”
說到謝懷筠，謝容述的心一顫。
“當然，你也算一個。”程頌恩平平淡淡的語氣，“所以我不算沒有，也就沒什麽好在意的。”
謝容述傲嬌似的語氣來遮掩自己已經幾乎全無的底氣:“誰要做你的朋友。”
說著，程頌恩正了正身，她側眸看著謝容述，微微張了張唇，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。
她告訴他又如何呢，他們做的事情本就拿不到明面來說，何況今天商應蘭的態度已經夠古怪了，結局似乎早在最初就定下就。
即便是謝容述足夠愛她，難不成要他為了自己和商應蘭對峙，他們誰也做不到如此忤逆。
他們之間，註定沒有結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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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頌恩昨夜折騰太久, 一覺竟睡到了十點多才醒, 宴會又在酒店, 家裏所有人都起得早，商應蘭體諒她上班累, 便沒讓人喊她起床。
謝容述留下等她醒, 好帶她去宴會。
程頌恩醒來又要化妝, 著急忙慌之間抱怨起謝容述來:“伯母不讓你喊我, 你還真不喊。”
“不然呢？”謝容述抱臂靠著浴室的門框看程頌恩在定妝，“壽星都發話了，當然得聽。”
“就你理由多。”程頌恩把頭發散下來梳直，“應該還來得及吧？”
說著, 她隨手拿了補妝的東西塞進了手包裏, 提著便往出走，謝容述在她後面跟著, 動作不緊不慢的。
程頌恩停下腳步，回頭催他:“快點，這麽重要的日子可別遲到了。”
謝容述這才邁開了腿, 他的車就停在門外等著，剛開了鎖，就看見程頌恩彎腰迅速鉆了進去，他無聲笑了笑, 繞過去上了車。
酒店距離謝家不遠，沒一會兒便到了。
宴會才剛剛開始, 商應蘭和謝箋淞正在門外迎接賓客。
程頌恩忙走過去，來到了商應蘭的身後陪她一起。
商應蘭笑問:“阿述呢？”
程頌恩說:“去停車了。”
謝容述是和秦家人一起來的，秦家和商應蘭算是沾著親的，比其他普通賓客還要親近些。
秦家人來了，商應蘭自然要招呼，她上前一步笑說:“我說呢，怎麽還不見你們人來，專門給你們留了座，快快裏邊請。”
程頌恩上前打了招呼，笑著說:“那伯母您和秦家伯父伯母敘敘舊，這邊我幫您招呼著。”
“也好。”商應蘭點了點頭，“那讓阿述陪你一塊吧，別光自己辛苦。”
“好。”
商應蘭挽著秦夫人往宴席走，兩人有說有笑的。
秦夫人問:“程丫頭看著比訂婚那次出落得更漂亮了呀，談男朋友了沒？”
商應蘭提起這事微微嘆氣道:“要是談了還好呢，我就怕她認死理，這輩子就認準了懷筠不肯再嫁。”
“是個好孩子。”秦夫人往後看了眼入口正在接待賓客的程頌恩，“不過也不難，橫豎都是你們家養大的，嫁給誰又不是嫁呢，我怎麽看她和阿述也般配。”
“什麽？”
聞言，商應蘭楞了半晌，她順著秦夫人的視線看向門口。
程頌恩和謝容述一起迎賓，無人時便挨著說話。
謝容述微彎著腰，湊到程頌恩的耳邊不知在說什麽，逗得她捂嘴笑，若是不清楚，倒真像是一對璧人。
商應蘭的臉色陰沈下來，她低著眼，聲音冷了幾分:“頌恩她又不是物件，由得你說配誰？”
一句話，換的秦夫人傻了眼，她認識的商應蘭是最和善的，還是頭一次這樣疾言厲色的同她講話。
她連忙解釋:“瞧我這嘴，真是高興過頭了。”
商應蘭始終看著入口，很快又收回了視線，她望著秦夫人說:“頌恩這孩子從小就過得苦，也是我應激了。”
秦夫人說:“好了好了，不提了。”
迎賓結束，程頌恩和謝容述一塊進了宴會廳，他們自家坐一桌，還有秦家伯父伯母，秦家小輩在另外一桌。
桌上留了兩個位置，程頌恩和謝容述自然一齊走過去，她剛要坐下，壽星的商應蘭忽地開口。
“頌恩，過來陪我一塊坐著吧。”商應蘭把手放在謝箋淞的椅背上，“讓他們男人家坐一起喝酒，我們聊聊天。”
謝容述剛坐穩，也打算讓，便跟著站了起來，平聲道:“我一會兒得開車，就不喝了。”
商應蘭直接道:“你就坐那。”
謝容述只好再次坐下，程頌恩走過去坐在了謝箋淞原本的位置上，聽著商應蘭和秦夫人寒暄。
偶爾秦夫人也會問起之前他們和翁家的事，聽到商應蘭提到的內容，秦夫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，她原本也就是在新聞上了解過，其餘都是不知從哪傳出來的真假參半的消息了。
程頌恩聽著沒意思，低著頭看著茶杯裏的茶水，裏面連個茶葉渣沒有，她只能看著水中倒映著的自己發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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程頌恩猛的擡頭看謝容述，他得意地朝她挑了挑眉，旁若無人的模樣真是讓人心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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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怎麽拍的？也太大膽了！」
很快，謝容述回覆:「是麽，我覺得還挺刺激。」
程頌恩回了個白眼的emoji。
宴會廳熱熱鬧鬧的，他們兩人在桌子的兩邊，各自低頭拿著手機聊微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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兩人回到桌上，商應蘭坐下時發現程頌恩低著頭看著手機，仿佛在回什麽人的微信。
她不方便看小輩的手機，只是輕輕拍了拍程頌恩的肩膀，要她註意影響:“怎麽越大越像孩子了。”
程頌恩太投入了，壓根沒察覺到商應蘭的靠近，她嚇得滅了屏幕，猛的擡起頭看她，神色慌張，戰術性地捋了捋頭發。
秦夫人也註意到異樣，朝著她的方向投來目光:“孩子怎麽了？”
“沒事……”程頌恩如驚弓之鳥，她不知商應蘭有沒有看到，只是這樣的意外差點嚇壞了她。
程頌恩擡眸，謝容述同其他長輩們聊的正好，時不時會看一眼手機，直到他看向她，也沒發覺方才她這邊發生的事。
她回過頭，商應蘭笑著問她:“是不舒服？”
“應該是餓了。”程頌恩拿起筷子，隨便夾了時蔬埋頭吃著，她不敢對上商應蘭詢問關心的目光，她問心有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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宴會結束，賓客們陸續離開，等送走了所有人，他們才準備回去，車停在酒店門口，謝箋淞和商應蘭先上了車。
世家都講規矩，宴會上，卓斐然幾個除了來敬酒，其餘時間都老老實實在桌上吃菜。
這會兒宴會結束，自然要拉著謝容述一起去喝點。
程頌恩和謝容述一塊來的，按道理也是可以同行的，商應蘭卻忽地搖下了車窗說道:“那頌恩和我們一起回吧，他們幾個愛怎麽玩怎麽玩。”
平時商應蘭總是程頌恩多結交朋友多玩玩，今天倒是一反常態。
程頌恩沒多說，準備開車門上去時被謝容述攔了下來，卓斐然也在此刻上前笑說:“伯母，就讓她和我們去唄，她那性子又沒什麽朋友，不得悶壞了。”
謝容述擡肘碰了下卓斐然:“瞎說什麽呢你。”
商應蘭看了眼程頌恩，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:“也好，那你們照顧好她，頌恩你也看著阿述，別讓他喝太多。”
程頌恩小心翼翼頷首:“知道了伯母。”
送走了商應蘭和謝箋淞，程頌恩才暫時松了口氣，方才的事還在她心裏揮之不去。
車剛走，卓斐然便打趣道:“這回可以光明正大喊嫂子了吧？”
程頌恩頓了下，側眸去看謝容述，他正笑著，完全沒有要反駁的意思，看來這一圈人裏，都知道他們如今的關系了。
宋思明說道:“別在這杵著了，早就備好了酒，今天你可別想跑。”
卓斐然打趣他:“說什麽呢，人嫂子還在呢，你說不跑就不跑啊。”
宋思明聽了這話跟著其他人一塊大笑。
謝容述也同樣在笑，他下意識看向了程頌恩，卻發現她的嘴角平平，整個人都不在狀態。
他以為她不喜歡這樣的玩笑，忙阻止卓斐然等人繼續。
去會所的路上，他們各自開各自的車過去。
謝容述和程頌恩一起，他們的周圍徹底安靜下來，他時不時看她一眼，生怕方才有什麽惹得她不開心。
但他清楚，若是程頌恩不說，問是問出來的，可他再怎麽回憶，也想不出到底是為著何事才會這樣惴惴不安。
車開到一半，程頌恩換了保持了很久的姿勢，她把空調關了，擡手降下了車窗，緩緩閉上了眼。
謝容述開口問:“……是因為卓斐然說的話嗎？”
“哪句？”程頌恩回的很快，顯然是在聽的。
謝容述自己也不確定:“沒朋友？”
“不是。”程頌恩說，“我確實從小因為性格原因沒什麽朋友，不過來到謝家以後，謝大哥一直是我的朋友。”
說到謝懷筠，謝容述的心一顫。
“當然，你也算一個。”程頌恩平平淡淡的語氣，“所以我不算沒有，也就沒什麽好在意的。”
謝容述傲嬌似的語氣來遮掩自己已經幾乎全無的底氣:“誰要做你的朋友。”
說著，程頌恩正了正身，她側眸看著謝容述，微微張了張唇，話到了嘴邊又生生咽了回去。
她告訴他又如何呢，他們做的事情本就拿不到明面來說，何況今天商應蘭的態度已經夠古怪了，結局似乎早在最初就定下就。
即便是謝容述足夠愛她，難不成要他為了自己和商應蘭對峙，他們誰也做不到如此忤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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